善意的咒詛 (詩篇109篇)
重點摘要：
「善意的咒詛」，咒詛哪裡有善意的？詩篇109篇是我們熟悉的經文，講的是我們生活中都會遇到的事，就是惡人對我們的攻擊和求神伸冤。痛苦的是，人的仇敵常常是自己家裡的人，可能是婆婆、媳婦、丈夫、妻子、兒女。也不用太吃驚，連大衛和耶穌都有這樣的傷痛。大衛受父親和兄弟的冷落、岳父的追殺和親愛的妻子米甲的譏笑；耶穌則受自己兄弟的歧視。而碰到這種事，我們當然是求神幫助，這是很正常，甚至是非常好的。
109:1-4，「我所讚美的神啊，求祢不要閉口不言。因為惡人的嘴和詭詐人的口已經張開攻擊我；他們用撒謊的舌頭對我說話。他們圍繞我，說怨恨的話，又無故地攻打我。他們與我為敵以報我愛，但我專心祈禱。」大衛禱告，求神對他說安慰的話、做安慰的事，解決他的艱難，或擊打他的仇敵。也不是說我們會聽到甚麼聲音，而是我們希望能從神所做的事中聽到神藉著聖經告訴我們的話。
109:5，「他們向我以惡報善，以恨報愛。」大衛的艱難是，惡人恩將仇報。
接下，6-15節，有好幾個「願」，一個個越來越重的咒詛，希望惡事臨到對頭的那種禱告。109:6，「願你派一個惡人轄制他，派一個對頭站在他右邊！」就是希望那傷害我的人，能有個人天天整他，控告他。甚至把他給告成了，109:7，「他受審判的時候，願他出來擔當罪名！」也「願他的祈禱反成為罪」，就是希望他的禱告不蒙垂聽，而且神定罪他。
這就讓我們難以想像，因為新約不管是保羅或耶穌都勸我們：「逼迫你們的，要給他們祝福；只要祝福，不可咒詛」（羅12:14）；「你不可為惡所勝，反要以善勝惡」（羅12:21)；「要愛你們的仇敵，為那逼迫你們的禱告」（太5:44）；「你們的仇敵，要愛他！恨你們的，要待他好！…你們倒要愛仇敵，也要善待他們」（路6:27,35）。所以，我們可不可以咒詛？如果不可以，我們該怎麼解釋這些經文？
一般解經家都會說，「不可以，這是舊約的時候，真理的啟示還不完全」。或有人說，「這是作者的情緒的表現。聖經把它記下來，不是要我們效法，而是要我們避免這種壞情緒。」也有解經家說，「這都是那壞人的願望。」各位，這些都是強解聖經。漸進的啟示，是真的。新約是更清楚，也是真的；但新約沒有取代舊約。耶穌也說，聖經（律法和先知的話）是一點一畫都不能廢掉，只能成全。我們千萬不要因為自己難以接受，就扭曲經文的意思。
這裡，作者被聖靈默示，表達他心中的意願，而聖經看起來也沒有責備這種咒詛的態度。如果從提摩太後書3:16來看，「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於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就是聖經裡的每一件事都有我們要學習的教訓或教義。這就更困難了，這裡有什麼好學習的？很多人說，舊約是比較野蠻的時代，這講法降低了聖經的權威，我們不能接受。各位，你不能講新約和舊約不一致，或新約取代了舊約，因為這樣等於否定了舊約。也不能講這是作者的情緒或壞人的心願，因為這也是聖靈默示，作者記錄下來。問題：這怎麼解釋？
包括下面這些，講得直接一點，「願他的年日短少」，就是要他早死。「願別人得他的職分」，就是希望他失業。109:8，「願他的兒女為孤兒，他的妻子為寡婦」，就是希望他死。然後下面還繼續講，不是他可憐而已，連他的兒女和後代都慘，109:9-13，「願他的兒女漂流討飯，從他們荒涼之處出來求食！願強暴的債主牢籠他一切所有的！願外人搶他勞碌得來的！願無人向他延綿施恩！願無人可憐他的孤兒！願他的後人斷絕，名字被塗抹，不傳於下代！」不但是絕子絕孫，連他母親和祖先的罪惡也要追究，109:14，「願他祖宗的罪孽被耶和華記念！願他母親的罪過不被塗抹！願這些罪常在耶和華面前，」就是願上帝處罰他，最後109:15，「願這些罪常在耶和華面前，使他的名號斷絕於世！」作者這些話，可以說是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的。
各位，舊約和新約都是上帝的話，都是很寶貴的，而且彼此沒有一點衝突。基督徒要善良，沒有錯；基督徒要愛人，沒有錯。這是上帝給我們的命令，不能改的。所以，唯一的解釋：這裡的咒詛，一定要有愛。你是以一種愛仇敵的態度，求上帝刑罰，希望對頭受禍。
各位想想，當你希望惡人受到懲治的時候，一定沒有愛的嗎？相對的說，當我們對人有愛心的時候，一定不希望別人受到當有的刑罰和艱難嗎？答案都很清楚。上帝的公義和上帝的慈愛，沒有一方可取消另外一方。那麼神兒女，在這世界上，也是一樣。
我常在教會裡聽到一些不太恰當的建議。例如有個妻子真的很好，但她的先生一直在作惡，或包二奶，或打老婆，那我們怎麼辦？很多教會裡的建議就是：「你不可恨他，要忍耐、要愛他、要饒恕他、要接納他、要對他溫柔等等。」結果，受害人除了原先的痛苦以外，現在還增加了一個更大的痛苦，就是：她若不能歡然忍受老公的惡，在肉體被打、感情被出賣之後還繼續愛她老公，她就有加倍的罪惡感。
我說，這建議是不合真理的、是錯誤的。我不是在教會裡故意製造麻煩。但如果我來輔導，我會建議這姊妹，第一個，我們現在就找流氓教訓你老公；第二個，尋求法律幫助，離婚。我講這話不是意氣用事，也不是叫你今天就去找人打你老公。我要表達的是，罪惡要有審判。我要說的是，大家都誤解了聖經。各位，神絕不會讓祂的兒女走投無路或手足無措的。耶穌多次非常清楚講到，對惡人的嚴厲刑罰，「在那裡必要哀哭切齒了」。
「把一切叫人跌倒的和作惡的，從他國裡挑出來，丟在火爐裡；把這無用的僕人綁起來，丟在外面的黑暗裡，在那裡必要哀哭切齒了。」（太13:41-42）
「天使要出來，從義人中把惡人分別出來，丟在火爐裡；在那裡必要哀哭切齒了。」（太13:49-50）
「那惡僕的主人要來，重重地處治他（或作：把他腰斬了），定他和假冒為善的人同罪；在那裡必要哀哭切齒了。」（太24:50-51）
「把這無用的僕人丟在外面黑暗裡；在那裡必要哀哭切齒了。」（太25:30）
包括在啟示錄講到敵擋上帝的力量，巴比倫，最後毀滅的時候，神對祂的兒女說，「你們都要因他歡喜，因為神已經在他身上伸了你們的冤」（啟18:20），並不是像亞伯拉罕的禱告一樣：「無論善惡，你都要剿滅嗎？」（其實亞伯拉罕的禱告不是不要消滅惡人，他的禱告是不要把義人跟惡人一起消滅。）
另外，在耶利米書裡也看到同樣情形，耶和華對耶利米說：「你不要為這百姓祈禱；不要為他們呼求禱告，也不要向我為他們祈求，因我不聽允你。」（耶7:16）耶和華對撒母耳說：「『我立掃羅為王，我後悔了；因為他轉去不跟從我，不遵守我的命令。』撒母耳便甚憂愁，終夜哀求耶和華。」（撒上15:11）耶和華最後也說，你不要再為掃羅求：「我既厭棄掃羅作以色列的王，你為他悲傷要到幾時呢﹖」（撒上16:1）新約裡，耶穌說：「凡褻瀆聖靈的，卻永不得赦免，乃要擔當永遠的罪。」（可3:29；太12:31；路12:10）使徒約翰也說：「有至於死的罪，我不說當為這罪祈求。」（約一5:16）。也就是我們的禱告，我們善良、溫和的行動，有停止的一天。甚至我們希望人家一切都舒適愉快的情形，有停止的一天，而這沒有違反上帝的旨意。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把今天的題目訂為「善意的咒詛」。我的意思，既然這咒詛是聖靈的默示，就一定是正確的。那麼，我們就只能說，「這是善意的咒詛」。我們能不能很合情合理、合聖經的來解釋？我覺得完全可以。像登山寶訓講的，「你們要完全，像你們的天父完全一樣」（太5:48）。我們的心是愛他的，而愛是有管教的，「因為主所愛的，祂必管教」（來12:6）；「惟有萬靈的父管教我們，是要我們得益處，使我們在他的聖潔上有分。凡管教的事，當時不覺得快樂，反覺得愁苦；後來卻為那經練過的人結出平安的果子，就是義」（來12:10-11）；「凡我所疼愛的，我就責備管教他」（啟3:19 ）。各位，你對人好，不一定是百般的遷就他。甚至，也不是管教，可能剛好相反，例如：孩子生病，要打針、要拔牙，他怕痛，但你愛他，你就必須讓他受這些痛，因為這對他好。
各位，我們用愛對人，就不是凡事縱容。在我們犯錯或不夠好的時候，神愛人的方法之一，有時候就是藉著我們肉身和精神上的一些艱難和挫折，讓我們的靈性和德行得到改善。包括神在對惡人施恩的時候，豈不也常常讓他們受到打擊等等嗎？神對埃及法老的十災，就是一個例子。用嚴厲的手段減少他的作惡，讓他不敢再這樣囂張，這是愛他。因此，我們讓流氓少打一點架、少吸一點毒、少販一點毒、少做一點惡，常常是要用堅定的、強烈的制裁方式。我們對毒打妻子的丈夫，常常就是要訴諸法律。這裡的咒詛詩，也是這麼簡單，求神懲治那不肯悔改的惡人，讓他不敢再這樣囂張。
這一點其實是常識，路德、加爾文都會講。路德特別這樣講，因為有人在改教運動的時候說，「主耶穌在登山寶訓說，不管別人是多麼的壞，我們不要用那刀槍的權利去護衛自己，傷害別人。」路德說，這是亂講。路德說，「你愛不愛你的小孩、家人、同胞？甚至當惡人來的時候，你會不會保護他們？你把羊交在狼的手裡，對狼不是愛，對羊也不是愛。你要對狼愛，在不能把狼變成羊之前，你最起碼要把狼的爪和牙拔掉。不能拔掉，最好把它綁起來；不能綁起來，最少把羊圈築得高一點。」就是我們需要有這些防禦的措施。這不是沒有信心，這是讓惡人少做一點惡，也是對他的愛。
最難的就在這裡：基督徒是希望他好，是為了愛而咒詛或懲治，希望這能造成他的悔改。而一味的忍讓，只是讓他得寸進尺，他只會繼續的傷害你。人就有這種邪惡，常常需要在強力的制裁行動中才能停下來，而且這幾乎是常態。再者，這樣的懲治，不僅是公平的、公義的，也有恰當嚇阻的作用。
6-15節的這些對惡人的咒詛，恰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目的是讓他知道這樣做是很不對的事。因為，人常常需要血淚的經歷，才知道自己是怎麼叫人家流血流淚的。所以，重點也不是讓他太太、小孩、三代很可憐，而是讓他知道他曾經如何妨礙到人家一代、二代、三代的痛苦，也希望我們至少知道上帝是公平對待人的。
109:16-18，「因為他不想施恩，卻逼迫困苦窮乏的和傷心的人，要把他們治死。他愛咒罵，咒罵就臨到他；他不喜愛福樂，福樂就與他遠離！他拿咒罵當衣服穿上；這咒罵就如水進他裡面，像油入他的骨頭。 」這裡都很恰當的說到，這些被咒詛的惡人，既不施恩、不憐憫，又常常捏造罪名、傷害人家，強佔人家的東西，做些讓人家短命的事。聖經裡很有名的例子，就是亞哈搶奪拿伯的葡萄園。因此，願耶和華報應他，109:19-20，「願這咒罵當他遮身的衣服，當他常束的腰帶！這就是我對頭和用惡言議論我的人從耶和華那裡所受的報應。」
這類事情，其實多如牛毛，可能是碰到惡劣的同事、鄰居、房客、房東、顧客、老闆。但最重要的是，不要帶著仇恨、怨恨、苦毒、自義，雖然這是難免的，所以我們求主給我們愛心，那我們就可以很心安理得的做這樣的禱告。大衛寫這詩篇，就是他有這樣的經歷。他想到他對掃羅怎麼好，但掃羅怎麼樣恩將仇報。連掃羅的兒子約拿單都跟爸爸講：「當年他如何聽命、幫你、不顧性命殺敵救你，你怎麼這樣對他？」
我們教會有個姊妹，一天在公車上，有個老太太因為司機緊急煞車，摔了一跤，她就過去扶她，結果這老太太到法院告她，說她絆倒她，要她賠多少錢。你說這惡劣不惡劣？各位，你可以跟她講：「你心裡不要有恨，你要交託主，神會替妳申冤，我們禱告求神幫助妳，然後我們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律師或甚麼。」但，你不要一直對那姊妹說：「妳要愛她、饒恕她、繼續帶水果去看她、替她出醫藥費。」因為，她真是受到委屈了。
109:20-21，「這就是我對頭和用惡言議論我的人從耶和華那裡所受的報應。主─耶和華啊，求祢為祢的名恩待我；因祢的慈愛美好，求祢搭救我！」我認為大衛是愛掃羅的。掃羅死時，大衛「弓歌」裡的哭是真實的，他想到他曾經有很多優點。他之所以有這些禱告，是希望掃羅停止作惡。我們基督徒也應該很理直氣壯的有這樣的禱告：「主啊，求祢恩待我，求主制裁他，求主興起公權力。我不是苦毒的要報復，我是希望公平，希望他改邪歸正。」當然，如果你真的要對抗他，你也得先為自己帶著愛心在禱告，不帶著惡意禱告。我們對付罪惡，也許需要冒生命的危險去跟他們抗爭、檢舉他們。
這裡大衛繼續禱告：109:22-25，「因為我困苦窮乏，內心受傷。我如日影漸漸偏斜而去；我如蝗蟲被抖出來。我因禁食，膝骨軟弱；我身上的肉也漸漸瘦了。我受他們的羞辱，他們看見我便搖頭。」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否也可以用於耶穌在十字架上的冤枉。
109:26-27，「耶和華─我的神啊，求祢幫助我，照祢的慈愛拯救我，使他們知道這是祢的手，是祢─耶和華所行的事。」有時候，我們對付不了惡人，就是那惡人有的是時間整你；但我們沒有這種時間和力氣跟他耗。結果，那惡人就很囂張。這種情況，我們能做什麼？各位，你能禱告，而且也不是不去想辦法。大衛也想了很多辦法，要讓他們知道這是耶和華所做的。目的是讓他認識上帝，讓他認識自己的錯誤。當然，少有惡人在懲治中悔改和信主的。但，至少要有一個公權力，減少惡人作惡；這是好的，也是應該的。
109:28，「任憑他們咒罵，惟願祢賜福；他們幾時起來就必蒙羞，祢的僕人卻要歡喜。」 是，我們希望祝福每個人，即使咒詛的時候，也是希望他得福。如果能叫他悔改，最好；縱然不能改邪歸正，至少要讓他知難而退，至少要制止他們的惡擴大。這是合神心意的。
109:29，「願我的對頭披戴羞辱！願他們以自己的羞愧為外袍遮身！」各位，這當然對惡人是個很好的警告，但希望我們看到那些惡人受羞辱的時候，我們的心不是邪惡的、不是自義的，而是希望上帝的公義彰顯，也希望其他的惡人也可以有所警惕。
109:30-31，「我要用口極力稱謝耶和華；我要在眾人中間讚美他；因為他必站在窮乏人的右邊，要救他脫離審判他靈魂的人。」「他必站在窮乏人的右邊」跟一開始的「派一個對頭站在他右邊」剛好相對。這裡說的是，耶和華在替窮人伸冤；前面說的是，惡人在惡意的控告。
詩篇55篇裡也有咒詛。講到如果是敵人或陌生人傷害我，也就罷了；但「不料是你；你原與我平等，是我的同伴，是我知己的朋友！願死亡忽然臨到他們！願他們活活地下入陰間！因為他們的住處，他們的心中，都是邪惡。」我們在應用這些的時候，都是帶著愛。你的委屈越多，你的愛心要越強烈，才不會用錯。（其實在教會裡，受最大委屈、最大冤枉的是上帝。人都沒有把祂當得的榮耀、當受的敬拜、當受的感謝歸給祂。）即使今世不報，然而在最終審判的時候，巴比倫要傾覆，我們也要因他歡喜，因為神的公義彰顯，神在他身上伸了我們的冤。
箴言24:17-19，「你仇敵跌倒，你不要歡喜；他傾倒，你心不要快樂；恐怕耶和華看見就不喜悅，將怒氣從仇敵身上轉過來。不要為作惡的心懷不平，也不要嫉妒惡人；」這跟咒詛仇敵，並不衝突。這裡是在講一個態度：你不是因為仇敵傾倒歡喜，你是為「仇敵受到公平的懲治，防範了他作惡」而歡喜。
總之，詩篇裡的這些咒詛詩並不那麼難瞭解。如果正確理解，這非常符合神的公義，也非常符合耶穌要我們愛、赦免、饒恕。我們希望任何人都得到永遠的福分，但，除了經歷上帝的愛以外，我們也求主讓他經歷到上帝給他的責備，使他知錯。福音和律法，都是我們都需要傳遞的。
在這些惡裡面，我們也看一段類似咒詛詩的經文，阿摩司書第6章，講到上帝藉著祂的僕人阿摩司罵撒瑪利亞這些壓迫窮人的安逸人，「如巴珊母牛的」，用今天的話來講就是吃得腦滿腸肥、油光滿面的。他們以為降禍的日子很遠，「躺臥在象牙床上，舒身在榻上，吃群中的羊羔，棚裡的牛犢；彈琴鼓瑟唱消閑的歌曲，為自己製造樂器，如同大衛所造的；以大碗喝酒，用上等的油抹身，卻不為約瑟的苦難擔憂。」（摩6:4-6）各位要小心，我們又談到一個容易讓人誤解的地方。希望大家不要認為，耶和華在責備這些富有強大的個人或團體或國家的奢華、富裕、悠閒：象牙床、彈琴鼓瑟、唱消閒歌曲、製造樂器、喝酒、用上等的油抹身等等。但，我覺得他責備的不是這個。我不否認，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應該要過儉樸的生活、要愛護資源，不要奢華浪費、不要製造污染等。但這也是我們的一個矛盾，我們喜歡生活舒適。
很多人在講，馬丁路德改教是看到天主教的腐敗。可能十六世紀，甚至更早十五世紀時，天主教是有很多腐敗；但我們也不能否認一件事情，你今天到羅馬、梵諦岡，看聖彼得大教堂、西斯汀教堂，看米開蘭基羅畫的，聽莫札特音樂，這些精緻文化通通是那腐敗的環境中產生出來的。事實上，那美好的音樂、繪畫、建築，常常就是那些大君主、貴族所做出來的事情。
我沒有要替有錢人或窮人說話，我只是要說，我不覺得這些人的奢華是上帝在說的罪惡。我的根據就是所羅門的奢華還遠勝過這些，甚至你看到的金碧輝煌和各樣的奢華，聖經裡沒有一點責備。包括你看耶和華建祂的殿，也是極盡輝煌之能。因此，我們在定人罪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我認為阿摩司書最重要的是在責備「虛假的宗教」，他們的信仰不真實，他們有很多宗教活動、繁文縟節，但心卻是遠離上帝的，絲毫沒有被這位公義、慈愛、善良的上帝的靈和祂的話所影響。這又很像台灣很多廟的情形，可以販毒，可以是黑道的集散地。他們對神明好像很敬虔，甚至那神明成為他們作惡的遮羞布，以為捐了夠多的香油錢就可以繼續作惡。教會裡也有這種時候，我們自己也要小心。
所以，我覺得聖經還是看重那顆心，阿摩司書責備的是，心沒有歸向你的上帝，以及沒有同情心，「你們不為約瑟的苦難擔憂」。
人所有的錯誤都在心裡不是真正的信靠上帝：而上帝只是人的一塊遮羞布，或是罵人的一個藉口而已。阿摩司書也好，咒詛的詩篇也好，都是要你真正的認識上帝，而且認識得完全，打從心裡敬畏祂、相信他、接受祂的律法、接受祂的福音，也合理的應用在每件事上，包括應用在我們自己身上－若是神對我們的善意，我們不知道悔改，我們也求神真是管教我們，如同祂擊打惡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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