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的自由（2）
基督教講的「自由」跟世界上講的「自由」有不一樣，但不一定完全不一樣。上一堂是從一般觀念來談「自由」。這一堂從學術性來說「自由」，有兩種：一個叫「消極的自由」，一個叫「積極的自由」。
這世界「消極的自由」
「消極的自由」是十七世紀以後，尤其是美國革命非常強調的，就是只要不犯法，人有權力或自由講話，這叫「言論自由」；只要不犯法，你不可以關我、殺我，這叫「人身自由」。只要不犯法，我高興怎樣賺錢、工作、做什麼，都可以，這叫「消極的自由」。
為什麼叫做「消極的自由」？因為這裡基本上是在法律之內，只要沒有犯法，你可以發揮你的權力來做這些事。這在我們中國歷史，恐怕也有這困難。包括西方封建社會的特點，各行各業常常有它的限制，世世代代只能做同個工作。如果作鐵匠，你的姓就是Smith，你的兒子、孫子也叫Smith。你是作裁縫的，你就叫Talor，兒孫也都要作裁縫，想作農夫都沒有自由。而今天，只要不犯法，你要開餐館、開計程車都可以，但你要自己負責。這消極的自由，是很大的自由，很多學者認為這是主要、真正的自由。
這世界「積極的自由」
但在十九世紀以後，受社會主義影響，有人覺得還要有「積極的自由」。譬如你要作廚師，就講到社會或政府要提供你學廚藝的機會，甚至提供你開餐館的資本，讓你能夠作這些事，這就是社會福利國家。這種叫做「積極的自由」，也就是我們想要作什麼，不但不被攔阻，還有資源來幫助你做這事。
講得比較容易懂一點，譬如受教育的自由或權力（這時候自由跟權力的意思很像）。像「義務教育」，就是政府提供或強迫國民免費讀書讀到12年級。很多人認為這很好，但有個麻煩就是政府要做很多的事，個人就容易推卸責任。
我覺得，只要我想去讀，如果有人能免費提供我一直到上大學，甚至台大醫學院、台大法律系，畢業後又提供機會讓我可以作醫生、律師，那很不錯。當然也有人說這很不好，第一個，我們不是純粹喜歡做那些工作，而是喜歡後面金錢和名譽的報酬而已。的確，我看很多學生最想的自由就是蹺課，而不是上課的自由。
在罪惡世界裡，神也讓祂兒女在這方面跟這世界有些互動，我們也希望有這些「消極的自由」，包括只要沒有犯法，我們的言論、職業、工作、人身盡量自由。我們也希望有「積極的自由」，不管是教會、社會、父母能給我們機會，使住者有其屋，不會做無殼蝸牛、被房東趕等等痛苦。這能不能實現是另外一回事；實現有沒有流弊，也是另外一回事。不過，即使在這會過去的罪惡世界裡，上帝也希望我們在其中敬虔、平安的度日（保羅對提摩太說的），或像所羅門過一個富裕的生活，這都不是罪惡。
但我們也知道，如果你不認識上帝，就算你生活在最幸福的國家裡，不管是教育、文化、經濟、生活水準都非常好，不管政府社會給你多大的自由，都還是不自由。
台灣和歐洲都越來越走這條路。所謂物極必反，這自由的意思就變成了，第一個，我提供你一切物質的需要，讓你吃、喝、玩、樂；第二個，我解除任何一個限制你的東西。所以，通姦在歐洲早就合法了，不是罪惡；同性戀也是，不但合法，還可以領養小孩，按著他的自由方式來生活，政府不但不可以限制，還要提供夠多的方便，社會也不可以歧視他們。這後面的理由都是：「沒有罪惡這東西」。也就是，基本上現在所走的路是違反聖經的。
聖經很強調有罪惡，聖經很強調我們的自由是來自我們情慾和罪惡。那麼世界的辦法就是：「如果是因為罪惡，所以這不可以做、那不可以做；那為了自由，我們就否定這是罪惡」。
現在西方還不太敢說殺人不是罪惡，但最起碼殺人不需要受到同等的罪刑，所以也沒有死刑，好像最多關幾年就可以放出來，因為歐洲大多數人的想法都不覺得他們是罪犯，只說他們是有病的人，所以監獄都像高級的醫院，非常漂亮舒適。他們的前提就是「我們要對人好，不要傷害人、不要管人、不要強迫人做他不想做的事情」。這話很好聽，大家都喜歡沒人管，但人絕不會因此更自由。
人如果沒有擺脫從罪惡來的一切轄制，不管在什麼樣的社會，有什麼樣的改善，都是不自由的。也不能不承認，如果人人這樣自由、不受管的話，社會是會出大問題的。現在校園的霸凌（bully），簡單的講，就是缺乏管教，但一旦要管，人文主義又說這對學生不公平。
基督徒「靈裡的自由」
真理叫我們得自由。真理包括耶穌基督成全了律法上一切的要求，讓我們得自由。耶穌就是真理，我們因為耶穌基督的救恩得到自由。這自由是藉著聖靈來的，「主的靈在哪裡，那裡就得以自由」，聖靈讓我們擺脫肉體上種種的轄制，讓我們有「靈裡的自由」。這一點是世人不會講的，但這一點非常重要。很多人會說「靈裡的自由」比「消極的自由」還消極，我覺得這說法是錯的。
「靈裡的自由」是什麼？一方面是相信耶穌為我們死，代替了我們一切的刑罰，耶穌為我們實踐了一切的律法，讓我們得到上帝的自由，我們不再被控告，良心是平安的，這是人生最基本的幸福，得到自由。包括我們希望我們不要太被物質轄制，也很希望我們在信主後心意更新變化，有越來越多的善良，不僅不犯上帝的法，甚至能從遵從上帝的法裡得到自由。這種基督徒的自由－「靈裡的自由」，是一種不被這世界的罪惡傷害的自由，是比甚麼自由都更積極的。
譬如，我們有言論自由，不僅說話不傷害人，且是說話造就人。包括在家裡、教會、社會，當我們受委屈的時候，求神幫助我們的心是自由的，不被別人的話或事情傷害和轄制。
講得簡單一點，現在最多人（包括牧師）都在講「壓力很大、很沈重」，那就是被傷害了。各位，自由就是沒有壓力。各位，人生真是，你做得不好有壓力，做得好一樣有壓力。我常要講道，看到底下一片茫然的眼神，我就很不自由，壓力很大：「因為我講得很爛，他們不想聽」、「他們沒有得造就，我浪費了他們的時間」。而就算我講得很好，壓力也很大的，因為我希望一次比一次更好。但是這壓力可能是好的，可以提升我們。所以，如果我們不對上帝的愛有所認識、不對上帝的權柄有順服的話，這世界上所有的成敗，對我們而言都會是壓力。
基督徒「靈裡的自由」若講得不好或聽錯了，會變成消極的苦修主義或忍辱負重、心如止水、唾面自乾、很有修養；也會錯誤的理解耶穌的話，「有人打你左臉，右臉也轉過去由他打」、「我們要忍耐」、「要饒恕人七十個七次」、「不要生氣」，結果壓力就變得更大。這是不隊的。
基督徒要想想，我們不是石頭、木頭，我們活在這諸多罪惡、不平的世上，姑且說我們沒有做錯，但受到這些不合理的待遇時怎麼辦？我們常常就是說，要愛仇敵，不但要忍耐，還要饒恕、赦免、祝福別人；對不起，我覺得這講法是虛偽（說謊）、不真實（無法應用在現實裡），這是我們對基督教倫理錯誤的理解。各位，天下惡人是你越愛他、越縱容他，他越不得理不饒人、越欺負你。流氓、霸凌的事件都是這樣，就是基督教倫理好像行不出來一樣，我們火大到「主啊，求祢從天降火，把這些人都燒掉」，各位，這不是真愛他，我們只是外表做出一個忍耐的動作而已，但心裡覺得不公平。
今天我重點不是在講「基督教倫理」、「愛的真諦」，但我始終認為我們要有「上帝的愛」更重要。我們饒恕、愛人、赦免都是真實的，但我們表現的方式並不是愚昧的，包括我們需要用上帝設立的「世上的法律、公權力」來做事，甚至教會裡也是一樣，我們是用愛心來行律法，包括懲治他。這就是「靈裡自由」重要的地方，我們是心中有上帝的靈，把上帝的真理、上帝的話、耶穌的作為放在我們心裡，使我們在碰到這些事時，並不是消極的忍，而心裡火得不得了，或就像甘地那樣不抵抗主義，不動用任何武力。在英國或許可行，因為英國是個基督教國家。但行在其他地方，你看八年抗戰你不抵抗會怎麼樣。事實上，甘地最後也被本國的暴力殺死的。
我們在世上需要上帝設立的這些制度，但最重要的是我們心裡因為認識上帝、因為聖靈，有一個積極、正面、自由的態度，使我們在很多的跌跌撞撞或失敗中，能夠克服艱難，能夠得勝；就像約瑟被賣、被關的時候，就像大衛被掃羅追殺的時候，就像保羅被猶太人逼迫的時候。
這自由，看起來很抽象，其實就是活出主的樣式來。如果你真是一個重生得救的基督徒，或多或少你都活出這樣的生命來。一定有它的困難，這需要有聖靈和真理，且不斷的操練、磨練、十字架的對付，叫我們的自由越來越多。但也再次提醒，基督徒的自由不是就變成一個好好先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是的。我們可以非常積極的，就像保羅，甚至上告到該撒那裡去。我們也不被那邪惡的情緒、情慾、罪惡、怨恨所勝過，而是被上帝的愛、智慧、能力、勇敢，藉著聖靈和神的道在我們心中發動，使我們越來越自由。
是的，很多事情都叫我們不自由，讓我們鬱悶、生氣，有時是自己犯錯，有時是別人犯錯，然後就被傷害、被綑綁、被壓抑了。但我們若真是信靠上帝，就讓聖靈幫助我們，真實的「把重擔卸給上帝」，而不要把它變成一個口頭禪。
基督徒的確可以在這世界上做鹽和光、自由見證上帝。我越看這些屬靈偉人，戴德生、馬偕這些人，不管犯了多少錯，如果你真是神的兒女，聖靈和真理就一定能夠讓你多少活出主的樣式，而這種生命會越活越有更多的自由，更能愛、更有平安、喜悅，更能積極的對付這些情慾和罪惡。這是上帝救恩的結果：基督釋放我們，叫我們得自由。
自由會被「律法主義」偷走、被「縱慾」敗壞
但是，也因為自由是這麼的寶貝，加拉太書2:3講到，有傳講「律法主義」的假弟兄，「私下窺探我們在基督裡的自由」，要把它偷走。彼得後書2:19講到，假師傅引進異端，「他們應許人得自由，自己卻做敗壞的奴僕」，叫人放縱私慾（通姦、同性戀、暴力），敗壞我們的自由。這些都是魔鬼很邪惡的伎倆，自己得不到，叫別人也沒有。
我們基督徒絕對不會說，「通姦、同性戀這些不是罪，你就快快樂樂的去做」，因為神在人良心中所寫的律法的功效是任人扭曲、忘記，也抹滅不掉的。所以當我們縱慾時，其實帶來的是更大的痛苦，這連不信主的人真是在聖靈光照下也會承認。
人的不自由：被律法轄制
我今天主要要講的是：偷走我們自由的律法主義。這在保守的教會尤其不容易講。
我上一堂講，人是罪惡和死亡的奴隸，意思就是我們被罪惡和死亡轄制，擺脫不了，而且我們對死亡非常害怕。以色列人在埃及被法老控制，他們要得自由就是從法老的權勢下進到上帝的權勢下。我們也一樣，要得自由，就要從吸毒的權勢下進到上帝的權勢下；從家暴的權勢下進到善良新郎耶穌的權勢下。所以我們講得自由，就是從「惡劣的權勢」、「黑暗的國度」進到「上帝的國度」、「光明的國度」，像以色列人一樣，從法老的權勢進到西乃山上帝的國度，領受上帝的權柄，不再聽法老的命令，而聽上帝的命令。這也是我們每個人應該學會的一件事，你要得自由，就要離開罪惡的權勢，遷到上帝的權勢之下，成為上帝的兒女，從此服事上帝，不再服事情慾。
但上帝的權勢是什麼？就是管我們的法律或律法。神要我們復活，從罪惡和死亡裡得到釋放，得到自由，可以過一個聖潔生活；而我們也是律法或法律的奴隸，也要擺脫法律或律法的轄制。這就要仔細一點聽。
我們通常講律法是指「上帝的律法」，法律是指「人的法律」，其實「法律」、「律法」這兩個字是一樣的，都是上帝設立的。人間的法律當然比較不完全，但基本上沒有違背上帝的律法。
不信上帝的人都會同意，我們人是法律的奴隸。尤其是自由主義、人文主義者不要這些法，後現代更是這樣，無法無天就最自由。但我們「基督徒的自由」就是脫離世界的法律，進入「上帝的律法」，服事上帝，而上帝也要救我們脫離祂律法的轄制。這是最難講，也是基督徒最容易誤會的，包括我們華人教會哪裡敢講脫離上帝的律法？這是褻瀆。但這些很重要的話，其實都在加拉太書和羅馬書。
有一個很重要、涵蓋性的話就是哥林多前書15:16，「死的毒鉤就是罪」，這我們懂，罪惡就像蠍子的毒鉤一樣，只要被螫到一下，只要你犯罪，你就會死。下面一句「罪的權勢就是律法」，罪惡是照著上帝的律法來控制我們，這你就不懂了。
我們會說罪惡的權勢是情慾，是壞蛋的刀、流氓的拳頭，是毒品、色情網路，這我們都能懂，那勢力太大，讓你越墮越深，不能不繼續被它控制。但上帝的律法居然是罪惡的權勢？這是我今天要講的。
首先，律法是好的，羅馬書7:12，「律法是聖潔的，誡命也是聖潔、公義、良善的。」甚至後面說是「屬靈的」。當然，不管在舊約詩篇119篇或申命記、以斯拉、尼希米所提醒的，或到新約耶穌說，律法是永遠不能廢去，「莫想我來要廢掉律法和先知。我來不是要廢掉，乃是要成全」。
我要再強調一次，律法是良善的、是永不改變上帝的旨意；我們絕不廢掉律法，要堅固律法。但保羅特別在加拉太書和羅馬書講，羅馬書7:5，「因為我們屬肉體的時候，那『因律法而生的惡慾』就在我們肢體中發動，以致結成死亡的果子。」請你注意，他說上帝的律法在你心裡產生惡慾。下面他解釋了，7:7，「這樣，我們可說什麼呢﹖律法是罪嗎﹖斷乎不是！只是非因律法，我就不知何為罪。非律法說『不可起貪心』，我就不知何為貪心。」
保羅講的這話是大問題，「非律法說『不可起貪心』，我就不知何為貪心」，這好像不對吧，很多東西不必法律教我，我也知道。我覺得我很小的時候就會說謊，沒有人教過我，所以他這句話好像講錯了。
7:8-11，「然而罪趁著機會，就『藉著誡命（誡命其實就是律法比較詳細的部分）叫諸般的貪心在我裡頭發動』；因為沒有律法，罪是死的。我以前沒有律法是活著的；但是誡命來到，罪又活了，我就死了。那本來叫人活的誡命，反倒叫我死；因為罪趁著機會，就『藉著誡命引誘我』，並且殺了我。」這是什麼意思？
我先講比較膚淺的解釋，對但不夠深入和完全。假如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跟別的男孩子玩在一起，很親熱地打打鬧鬧、拉拉扯扯的，我看了覺得不太妥當，就把她叫來說，「你現在長大了，跟男生玩要小心一點」，她就張著天真的大眼睛問：「牧師，要小心點是什麼意思」？我說：「不要有太多不當的接觸」。她又說：「什麼叫不當的接觸？我從小就跟他們一起玩的」。我說：「你那時候小，怎麼玩、怎麼碰沒關係，現在你大了，不能什麼地方都被碰」。她問：「什麼地方不可以被碰」？各位，你有沒有感覺到，我講得越詳細，越給這孩子一個律法，說和聽的人的情慾都被挑逗起來。所以律法沒有不好，但會挑逗我們的情慾。
再舉個例子，「不可貪心」怎麼會挑起我想貪心？我看比較正確的理解應該是，當我們聽到上帝律法時，這是神聖、美好、一定要遵行的，一點沒有錯，當我們想到第一條律法，「園中樹上所有果子你都可以吃，只有那一棵果子不可以吃」。當亞當夏娃聽到時，（夏娃沒有直接聽到，是亞當聽到了跟夏娃講），第一個反應應該就是：「我要遵守」，不可以吃。但問題就在這裡，不管在墮落前或墮落後，人除非靠著主的恩典，否則都不能遵守。
因此，「因律法而生的惡慾」，就是他就很自覺的想要靠著自己來遵守。各位，所有的罪惡都從這裡開始，以為我可以靠自己做什麼事。聖經從舊約到新約，從創世記到啟示錄，從永遠到永遠，神要所有受造物知道一件事：如果沒有神，我們不會存在；如果沒有神，我們不能有生活、動作、存留、氣息；如果不倚靠神，我們連一件良善的律法都不能遵守。這不是法律的錯誤，而是人就是這樣的墮落。
當你說我要遵守的時候，這是一個好意，但你卻忘記了你不能遵守，除非你時時刻刻全然倚靠上帝。墮落以前是如此，墮落以後也是如此，我們將來在天上更是如此，只能靠那加給我力量的，才凡事都能做。所以，讓我們願意遵守律法，讓我們喜悅上帝的法度，讓我們也始終知道一件事：「不要自主」（Human autonomy），這是一切罪惡的來源。
康德說，我自己來立法；律法主義說，我自己來守法。各位，聖經裡一再講，我們不可以擅自行事。申命記說，「你們不可以在你們自己看中的地方獻祭」，「你們不可以行自己眼中看為好的事來做」，在士師記裡就不斷看到人犯這錯誤。各位，人也不可以按著自己的意思去敬拜上帝，敬拜上帝要在聖靈和真理裡敬拜。
今天教會裡常常有的問題就是：我要按著我的意思去傳福音、去講道、去做什麼。各位，教會裡有教會的規矩，教會的規矩一定有它的錯誤，一定有它需要改的地方，但神要任何一個人在任何一個時代不能成為可拉黨。可拉黨沒有殺人放火，他們是要來服事上帝，但他們要按自己的意思來服事，就非常悲慘。
神給我們自由沒有錯，但自由一定要服在上帝的權柄下。所以加拉太書3:10，「凡以行律法為本的，都是被咒詛的」，怎麼會這樣？行律法有什麼不好？下面就告訴你了，「因為經上記著：凡不『常』照律法書上所記『一切之事』去行的，就被咒詛。」你要守律法，有兩個重點，一個是「常」，時時要遵守，只要一時一刻不守，你就被咒詛。另外一個是「一切」，你守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條，一條沒有；守了一萬年，有一秒鐘沒守，你就被咒詛。理由非常簡單，因為上帝的律法是完備的，破壞了一條就破壞了所有。
各位，新約是更大的恩典，沒有錯；但新約也更嚴厲，不僅是要「常常」、「一切」，而且是要從「內心」裡遵守，雅各書2:10，「凡遵守全律法的，只在一條上跌倒，他就是犯了眾條」，那我們通通都死了。所以人不可以自大，不可以自主，不可以自立，不可以自由妄為。人要自立、自主、自由很好，神也給你，但你必須不斷在神面前捨己，看到神為你成就的一切事。
各位，教會要不斷的傳揚福音，也要傳律法。律法讓我們知道上帝的要求是完全的，我們非謙卑不可，我們要常常看到上帝律法的要求，好叫我們常常到上帝的福音－主那裡得憐恤、蒙恩惠、作隨時的幫助。
感謝主，主給我們的自由是讓我們知道我們沒有辦法行全律法，但基督讓我們行了。我們因信稱義，我們有主的靈，路加福音4:18，「主的靈在我身上，因為他用膏膏我，叫我傳福音給貧窮的人；差遣我報告：被擄的得釋放，瞎眼的得看見，叫那受壓制的得自由，報告神悅納人的禧年」；「今天這經應驗在你們耳中了」。怎麼個應驗法？
路加福音引的是以賽亞書，以色列人天天等待的，特別重要那句話，「叫那受壓制的得自由」，以至於很多人認為（可能猶大，還有奮銳黨人也這樣認為）耶穌來就是讓我們得自由，不再被羅馬人統治；如同大衛來就是叫以色列人得自由，不再被非利士人轄制。
各位，耶穌要我們得自由，如果你只是想到政治上的自由，那耶穌的話就落空了。因為耶穌是死在羅馬人手裡，教會是被羅馬人逼迫。
將來在新天新地裡，我們會有完全的自由。但今天我們基督徒在這世界上，也希望能在各種制度上越來越自由，但一切的基礎在我們「靈裡的自由」：我們知道耶穌釋放我們，知道我們不再是在律法的威脅下行善，我們是在上帝的恩典下行善。
基督徒不在律法之下，卻又在律法之下
所以從一個角度來講，基督徒的確不在律法之下，但我們又在律法之下，因為我們的自由是在不自由裡的自由；是在已經被釋放、被拯救中，卻還要忍受人間各種艱難的事情。這對我們是辛苦，但也在苦中有美好的聖靈果子結出。
我們求主恩待教會，讓我們有展翅上騰的自由，讓我們有愛人的力量，讓我們有不怕惡勢力的勇氣，讓我們有你給我們靈裡、真理裡的自由，不被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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