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塊石頭（約翰福音8：1-11）
行淫時被拿的婦人
約翰福音8：1-3，「1於是各人都回家去了；耶穌卻往橄欖山去，2清早又回到殿裡。眾百姓都到他那裡去，他就坐下，教訓他們。3文士和法利賽人帶著一個行淫時被拿的婦人來，叫他站在當中」，耶穌在聖殿裡坐著教訓眾百姓，耶穌的教導應該是很吸引人，所以大家很專心在聽。但在這時候，課被打斷了，有些吵雜的聲音從遠而近，是一群的文士和法利賽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他們帶著一個女人，這女人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我的意思是說我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正關在看守所裡已經幾天或幾個禮拜，文士、法利賽人聽到耶穌在聖殿，就把這女人帶出來。或者說，另一可能，這女人在幾分鐘、幾個鐘頭之前正跟男人在床上通姦，被抓到，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就被帶來這個地方。也就是說她是行淫時被拿的，但我們不確定她是什麼時候行淫被拿的、從哪裡被帶來的。但是不管怎麼樣，她一定很狼狽。
各位，所有的罪裡，照我想，殺人放火等，淫亂這罪是最普遍，而這罪被發現了，又是最丟臉的。即使是西方現在這麼開放，我們台灣也好像希望廢掉通姦罪，但我想任何人還是不喜歡歡提他通姦的事情，不管他有沒有廢掉這通姦的罪名。
這女人應該是很羞辱的被帶來，然後這群文士和法利賽人可能也很大聲的指控她，可能耶穌的講課也被打擾、打斷，這騷擾的人聲越來越近，大家焦點就轉到這群人身上，耶穌也不能講課了。等到塵埃落定，這女人應該是低著頭，很羞愧的站在那裡，他們就對耶穌講話了。
8：4-6，「4就對耶穌說：夫子，這婦人是正行淫之時被拿的。5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們把這樣的婦人用石頭打死。你說該把他怎麼樣呢？6他們說這話，乃試探耶穌，要得著告他的把柄。耶穌卻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
等到大家也安靜下來時，他們就對耶穌講：「夫子，這婦人是正行淫之時被拿的。」當然有很多人會問，那個姦夫在哪裡，抓姦要抓雙，所以也有很多人說，這是一個陷害。有可能這女人不是行淫時被拿，她只是被安排來這裡，給耶穌一個困難問題，要陷害耶穌；甚至不敢說是陷害，就是要得著告他的把柄（這是在第6節）。不過我覺得這可能性不是太大，雖然有可能，因為如果耶穌說「好，打死她」，這女人可以被打死的。你要陷害人，自己要置身度外的，若自己被打死很划不來。而且你陷害人，你演別的可以，你演一個行淫時被拿的，這有點情理來講不太通。而那姦夫在哪裡？我想就是溜掉了，沒抓到。若要再去想這劇，那姦夫可能是什麼大官的兒子，也就不敢抓他。
他們目的是試探、為難耶穌
不過我們不要越講越複雜，就說有個女人可能真的是行淫時被拿，然後被帶到這裡，法利賽人就問耶穌：「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們把這樣的婦人用石頭打死。你說該把他怎麼樣呢？」下面約翰馬上就加了一句話，「他們說這話，乃試探耶穌，要得著告他的把柄。」
這我們不陌生，在聖經裡非常多，很多時候，甚至在現在的社會這樣的情形也很多，包括記者招待會，包括立法院的質詢，問問題的人常常根本不是有問題或有困惑要問。他完全知道這問題的答案，他問是要為難別人。像在立法院立法委員問的，很多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在問一個他不了解的問題。而不管瞭不瞭解，他的重點也不是想瞭解，他的重點是要叫那被質詢的官員很丟臉。有的時候在課堂上，學生問問題也會這樣，他不是想問問題，是想要讓老師下不了台。還有記者招待會也是，記者不一定是要問問題，要知道一個事實，而是他要讓被問的人很難堪。這我們都有這樣的經驗，不管是問或被問的。
在聖經裡有多次，人來問耶穌，不是因為他有疑問，希望從耶穌那裡得到解答，是像這裡一樣，他想抓著話柄能夠告他，能讓他下不了台、被羞辱、名聲不好、粉絲大量減少。跟這有點像的就是，「納稅給該撒可以以不可以」？耶穌怎麼回答都很難。
在這裡，有人說耶穌如果回答說「摩西的律法就是上帝的律法，神聖不可侵犯。她犯了淫亂，而且是現行犯被抓到，當然就把她打死」。如果耶穌說把她打死，有人說可能就可以告耶穌用私刑，因為處死人是要羅馬人，猶太人不能的。不過我再次說這可能性不是太大，我覺得他們來質詢耶穌就是要為難耶穌。我覺得有另外的可能，假如耶穌說把她打死，他們會達到一個目的，就是讓百姓遠離耶穌。因為在聖經裡也看到，當摩西的律法透過法利賽人、文士來解釋的時候，百姓會覺得很疲憊、很累。
各位要小心聽，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他們來找耶穌是希望從耶穌那裡得到一個否定律法的答案。耶穌從登山寶訓就講了，「律法一點一畫都不能廢掉」，律法不能被廢掉，「只能被成全」。所以耶穌沒有要跟摩西、舊約敵對的意思，他來不是要廢掉，是要成全。保羅也是一樣，整個新約、舊約都是。
那麼當耶穌來講的時候，耶穌的確給這些百姓一個盼望，就是他的話有權柄、有力量，他的話能安慰人、能鼓勵人，稅吏罪人都喜歡親近耶穌。這一點我們今天在教會裡、在GoodTV裡我們都求主幫助，不管是我們製作的或協助作的節目，或我們自己跟人家講聖經的話的時候：一個，我們沒有把上帝的嚴厲、律法打折扣，這是斷乎不可，律法不能被廢掉；但另外一方面，我們也同意、希望在傳講這些很嚴厲律法的同時，我們能給人力量和盼望。這就求主幫助我們了。
有一句熟悉的經文，耶穌說：「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一般我們只是把它瞭解成心裡愁苦的人就去找耶穌，耶穌就讓我們那愁苦能化解。不過解經家說可能可以把它講得確實一點，「凡勞苦擔重擔」，一般解經家會解釋成「因著律法的重軛、要求，讓我們覺得很痛苦的人，可以到耶穌這裡，耶穌使我們免除律法軛的重擔」，不是廢掉律法，但是他就讓我們覺得可以輕省。
我也問各位，你在教會的服事（我們多少都會覺得是在服事主），你覺得是勞苦重擔嗎？我們的節目應該都有個共同目標就是「勞苦擔重擔的觀眾，你來我們這裡就得安息」。事實是這樣嗎？還是我們雖有這應許而自己卻最勞苦？我常覺得牧師一天到晚給人釋放的信息，自己卻最愁苦。我們務必在傳福音給人的時候不要忘記自己也需要聽福音，給人家講上帝，不要自己是在被綑綁當中。
耶穌是說，「口渴的人到我這裡來，勞苦的人到我這裡來，任何人都到我這裡來。到我這裡的，一定得到輕省、安息」。也顯然我們在福音書裡看到很多稅吏、罪人都喜歡捱近耶穌，就是他給人盼望。如果耶穌說「把她打死」，可能很多人就會離開耶穌，「結果你講了一大堆好聽話，到真槍真刀的時候，還不是一樣？」
有個女人行淫亂時被抓到，我們不知道是誰，我估計這女人應該是潘金蓮型的人。什麼罪都好抓。我想淫亂罪最難抓。（你千萬不要說不會，那表示你行過淫亂沒有被抓到。）因為要行淫亂的人當然不會在公開場合，事實上所有的罪都是要隱藏，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見不得人。這是從亞當夏娃犯罪後就有的一個機制，也算是好的機制，使我們不敢犯罪，犯罪都是偷偷摸摸的。
你要抓到人行淫亂，這很難。（你如果你再次說很容易，那你真麻煩了。）因為不容易抓到，你不會給人家知道的，你一定偷偷摸摸的，雖然有針孔攝影，但小心一點的人應該都不會被抓到。這女人應該不太容易被抓到。她能正在行淫亂的時候就被抓到，我看就是潘金蓮型的人，生張熟魏隨時進出她家，所以到她家一看就有正在行淫亂的事。所以這女人不會是個好人，她應該是個很淫蕩的婦人。她也讓我想起約翰福音裡那位井邊的婦人，已經有五個丈夫，現在跟她在一起的還不是她的丈夫。她很容易被人抓到她行淫亂，這人不會是個好人。
耶穌的生平裡，有很多不是好人的人到他那裡，希望能夠得到幫助。現在如果這人被打死，可能很多人會想耶穌的憐憫、同情、給人的盼望不是真實的。所以耶穌如果說打死她，耶穌會失去群眾。另外，耶穌如果說「不要打死她，好可憐」，對不起，我聽到的許許多多（如果不是所有的）講道，講到這段經文都是說「不要打死她」。我先說，這樣講是錯的，耶穌明明說打死她。（但很多人的解釋就是耶穌說不要打死她，不要丟石頭；甚至我看過一個電影也是這樣說：不要這樣做。）如果耶穌說不要打死她、不要丟石頭，那耶穌就危險了，因為耶穌在眾人面前，也是個現行犯，公然說我們不要遵行摩西的律法。也不只是不要遵行摩西的律法，當你說到摩西的律法時，其實重點不在那是摩西的律法，而是那是上帝的律法，那是上帝透過摩西跟人講的律法，人一定要聽的。冒犯摩西的律法，就是冒犯上帝，如果耶穌膽敢冒犯上帝的話，那恐怕耶穌該死了，雖然猶太人不一定敢打死他；猶太人最後要把耶穌處死，還是要藉著羅馬人，因為在羅馬的統治下只有羅馬人有殺人權。你動不動就處私刑是很危險的，羅馬專講法律的。
也就是說，這跟「納稅給該撒可以不可以」的問題是類似，你回答可以或不可以都有麻煩。這叫做「告他的把柄」，告他動用私刑，這可能太嚴重；告他違反摩西的律法，最起碼可以叫百姓離開他。猶太人或這些文士、法利賽人就比較高興一點。
耶穌彎腰，屈辱地在地上畫字
第5節，「你說該把他怎麼樣呢」？第6節說，「他們說這話，乃試探耶穌，要得著告他的把柄」，他們問這話，不是要找答案，是要告耶穌，是要為難耶穌。
耶穌呢？第6節下半句，「耶穌卻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注意，剛才在第2節講，耶穌坐下教訓他們，（我不知道是在聖殿的哪裡坐下，不知道是不是他十二歲時在那裡問別人時的地方？），總之這時候耶穌從位置上下來，彎著腰在地上畫字。
我也不知道這段經文可以有多少靈意的解釋，也就是「彎腰」、「在地上畫字」除了字面的表達以外，有沒有屬靈的意思？我猜有，因為這太生動了。要不然它前面不必講他坐著，就講他教訓人就好；現在也可以就講他在畫字，不必講到彎腰和在地上畫，一定是在地上畫。也就是我覺得這裡在表達一個場景，就是耶穌非常的屈辱，他是彎著腰。通常在聖經講束腰、挺起腰來，那都是勇敢，要作戰的。當你腰直不起來，不是表示你的病，就是你的弱。現在耶穌是彎著腰，彎到什麼地步？他的臉似乎都已經要貼到地面，這是最大的羞辱了。
彎著腰在地上畫字，而畫什麼字？千古以來很多解經家在猜；不過既然聖經沒有講，我們就還是不要猜。但你可以猜耶穌為什麼不回答，而彎腰畫字。我想當耶穌不回答而彎腰畫字的時候，最正常的解釋就是他答不出來，他很不好意思、很丟臉，學生問個問題我答不出來，觀眾、聽眾call in答不出來，那就只好顧左右而言他了，就在那裡畫字畫半天，就是答不出來。耶穌終於被考倒了。哇，這些人很高興。
一直畫字，我都可以猜想在第7節，「他們還是不住的問他」，恐怕就是，「拿撒勒人耶穌，你不是講話很有權柄的嗎？你不是很受人歡迎的嗎？你不是名嘴嗎？你的粉絲不是有三萬個嗎？怎麼現在講不出話來了！我們問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上帝說要把這人打死，你就說可以還是不可以、應該還是不應該、打死或不打死，你就回答一下。是非題，不是選擇題，也不是填充題，更不是問答題，很容易回答的，你為什麼不回答？」耶穌越是彎腰、臉幾乎貼到地上，在那裡畫字，好像他比那女人還丟臉？在整個場合裡，應該這女人是低著頭的，但耶穌也是低著頭，他們就很得意的一直問。
耶穌當然不是回答不出來，我想耶穌是憤怒。耶穌聽到這問題就很憤怒，耶穌更是知道他們問的目的不是求知，而是要陷害、要告人，而且他們用的把柄是律法，所以耶穌有很多忿怒，很生氣。或者耶穌也在那裡等他們悔改，當然在這時候是不大可能的。他們不住的問。
律法的目標：叫人活得好
各位，我們要先回到前面一點，「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們這樣做」。我們也再次說律法不能廢掉，有些人（包括一些基督徒）根據這段經文說「我們應該廢死」，我是覺得「廢死的講法不合聖經」，包括用這段來講不合，但看起來好像是這樣。不過我們先不討論那個。我們在想律法的功用到底是什麼？神設立的律法，十誡裡包括不可姦淫，包括在申命記、利未記都有講到如果行淫亂是要打死、處死的。律法是幹什麼用的？包括這一條不可姦淫的律法是幹什麼的。
你可以舉一反三，或舉一反十，所有的律法、誡命是幹什麼的？包括不可殺人，為什麼不可殺人，不可殺人的目的是什麼？不可做假見證陷害人，那是什麼？為了什麼要做這個？
在聖經也告訴我們，我們自己也應該想得到，神的一切作為都是讓我們能夠活得更好，都希望我們能生活得更美、更好。申命記6：20，講到當兒子們問你說，這些律法是什麼意思，耶和華的答案不是先告訴你法的定義，甚至不是在講法的分析，他說法律的目標是，24節，「耶和華要使我們常得好處」。也就是法律的目標是甚麼？起碼從聖經來看，神頒佈法律是要你生活得好、生活得快樂，不管是不可殺人、不可姦淫、不可偷盜或除我以外不可有別神，法律的目的是讓我們生活得幸福快樂。
這一點我們推想一下也是。所有法則的規定應當都有個目的，像交通的法則，這地方不可以左轉或右轉，是使交通能更通暢一點，最起碼使我們的交通因為這樣的法則規定下來，使塞車的情形能改善一些。交通的法則是這樣。你們在使用技術上的法則，這要怎麼用，或上下班的規矩、穿著的一些規矩等等，所有的一切應該也是希望你們在這裡工作得能更好一點、愉快一點。所有的法都應該有這目的。最起碼上帝的法目的是讓我們得好處，讓我們遵行這法生活得就快樂一點。
但因人的罪，律法的結果：叫人痛苦
法律的目標應該是讓我們活得好一點。但因為我們人有罪，即使目標很好，法律的結果，大概你們都會說：是讓我們活得不快樂。
各位，你覺得你的公司給你的一切規矩是讓你更快樂、更方便，還是讓你很不方便？包括這段時間還要你來參加靈修，還要簽到。你覺得是有這些法好，還是沒有這些法；是有規定我們穿著好，還是不規定好？不必回答。不管你是在家裡、公司、軍隊、學校，不管你是老師或學生，大概我們對所有的規定都討厭。沒有一個法叫我們快樂，沒有一個法叫我們覺得方便。最好沒有法，最好無法無天，（像龍應台說的，最好通姦沒有罪），最好任何的法律都不存在。這是很悲慘的事。造成的結果也是我們活得很不快樂，因為有法律約束我們，嚴刑峻法、苛捐雜稅，一般都是這樣講。
好，那我們就學學後基督教的西方吧，就是廢掉法；或學一下劉邦，秦法通通廢掉，約法三章而已，法越簡單越好。我們學一學。但問題：第一個，你們大概都知道，任何一個公司、家庭、教會的法規條文，就跟你的體重一樣，很難瘦下來，只會越來越胖。你有一次狠下心，瘦了五十公斤，但很快就會又胖了六十公斤。也跟你家的東西一樣，好不容易十年清乾淨一次，過半年又多起來了。
法，第一個，很難廢掉。我說的法包括一切，包括你使用的各樣技術手冊，包括手機、微波爐的使用手冊，我猜也是越來越厚。我相信全世界的法律也應該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厚，所以好像廢不了。就像漢朝剛開始廢掉了，以後漢律還不是多得不得了，恐怕比秦律還要多。
沒辦法廢掉，所以我們繼續要被法律來騷擾。然後，如果廢掉了我們就會快樂嗎？如果我們像歐洲一樣。我自己印象深刻的就是有名的無神論者羅素，他在廿世紀初時就不相信通姦有罪，他就跟他太太有個聲明，「我們不要用資產階級、舊世界、基督教的那種婚姻來約束我們，我們兩個合則來，不合則去」，沒有講得很明白，但意思就是你隨時要找另外一個性伴侶也可以；羅素和他太太都是這樣。各位，他們雙方之間一點沒有更快樂。上帝寫在人心中的法律，遵守，我們罪人覺得很累；不遵守，我們罪人覺得很痛苦。只是不遵守，總有暫時的快樂。
不是我喜歡講性，但總覺得這東西最容易懂，每個人都懂，甚至沒有犯過這罪的也可以猜得到，這罪讓人暫時很快樂，要不然怎麼這麼多人犯。但之後又很羞辱。你看每一次警察臨檢，那些陳年老妓哪一個不是拿衣服遮自己臉的？ 對，有些人會把自己的裸照或什麼po上去，但若被人拿來譏笑，他又很痛苦。各位，罪惡不會帶來快樂的，罪惡只會給人很多痛苦。但我們講的還不是罪惡，我們講法律。
我們講在罪惡世界上帝設立了法律，甚至在沒有罪惡的世界時神就有法。神的法不會廢掉。神叫我們彼此相愛，這在永遠，這也是法。法律是有必要的。沒有一個國家可以沒有法律，即使越來越開放，也越來越看到不能沒有法律。但我們也的確知道一件事，法律的結果叫人很痛苦，「凡以行律法為本的，都是被咒詛的」（加3：10）；「律法是惹動忿怒的（或作：叫人受刑的）」（羅4：15）。法律大家都不喜歡，法律廢掉也叫我們痛苦。這是整個福音（或聖經）在講的一件事：法律是好的，是上帝規定的；但法律實在叫人痛苦、叫人被咒詛。不是法不好，是因為我們有罪。
不知道你看《水許傳》或《金瓶梅》，你對潘金蓮是不是像很多人一樣非常同情，性的約束實在非常痛苦，這類的小說多得不得了，《查泰萊夫人的情人》是有名的，其實有很多高級的小說也在談遇人不淑、希望能有另一個對象，又被法約束的這種痛苦。法律是叫人活得快樂的，包括「不可姦淫」的法律是叫你的性生活能夠快樂，但結果是很不快樂的。
現在這女人在極大的快樂當中，立刻有極大的羞辱，被人逮個正著；在極大的羞辱之後，立刻又有極大的危險，我是指如果這女的在床上的時候，突然一群豺狼虎豹進來，逮個正著，極大的羞辱再到極大的危險，她是要被打死。我們也可以想像，如果你在旅館跟人開房間，突然發現門被打開，然後閃光燈一直在照，你從極大的快樂，馬上變成極大的羞辱。極大的羞辱再到極大的危險，因為不是羞辱而已，你在被逮到、送到一個你不知道的路上，聽到他們講，這下妳要死了。然後你大概也知道這件事：照耶和華的律法，你行淫被逮到是非死不可。這都是這段過程，耶穌好像解不了這話，所以一直在地上畫字。
耶穌給了答案：要按摩西的律法打死
8：7-8，「7他們還是不住的問他，耶穌就直起腰來，對他們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8於是又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他們一直問，他們一直問問問，耶穌就直起腰來。這動作跟「彎腰在地上」也是很強烈的對比。
「直起腰來」 ，我都覺得耶穌突然好像變成一個站立在天地中間的天使似的，很雄壯威武。他很有力量站起來，對他們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這句話是這段經文裡我們最熟悉的，很多人都會用這句話，很無恥的用這句話在說：「你不可以責備我」。請注意，說這句話的人是唯一有資格定人罪的耶穌。如果你是犯罪的人天天把這句話掛在口上，「你們誰沒有罪，你們誰就可以先打我」，那叫無恥，叫下流。
這裡，不是那女人這樣講，「你們中間誰沒有通姦過」；是耶穌這樣講。而且耶穌講的也不是說「我們誰沒有犯過罪呢，所以大家都要彼此包容，向最高宗教法庭申請把通姦罪廢掉」，「誰沒有罪的可以先打，誰沒有慾望的，可以說我沒有通姦嘛！」就是很多現代人（包括不信主的）很喜歡耶穌這話，「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意思是，「我們都可通姦，我們都可以做任何事。我們唯一不可以做的，就是說別人錯了。你不要定別人罪，不要罵人，你這是自大、自義、法利賽人」。你沒有看到耶穌嗎？說這樣話的人是很下流的，比法利賽人還下流。法利賽人用摩西的話來殺人，而這些人用耶穌的話來犯罪。
但是我們必須繼續講，就跟納稅的事一樣，耶穌有明確的答案，耶穌說的是可以納稅，也應該納稅，只是耶穌說明了：為什麼應該納稅，因為該撒的物要歸給該撒。不要以為耶穌在躲避問題，可不可以納稅給該撒，耶穌怎麼回答都會有艱難，但耶穌說了是可以，也應該，也必要。在這裡耶穌說：「打死。上帝的律法不能廢掉的。打死，我叫你們怎麼打，沒有罪的人第一個拿石頭來打她。不但可以打，有人要帶頭打」。
「第一個拿石頭打」在聖經裡倒是有講過，在申命記17章，不是講姦淫的事，是講如果有人提倡拜假神，聽到的、檢舉的人，他要第一個拿石頭打他。意思就是當他發現別人犯了這罪時，他有責任、義務來檢舉那人，然後為了表示這是真實，他要拿起第一塊石頭來打死他。
這又有一些我們也不太去想的問題。我說死刑不宜廢，並不是說我喜歡死刑。死刑是最好不要有，就跟所有刑罰最好不要有一樣；只是在罪惡世界，我們不能不說有些刑罰非要有不可，可能非繼續有不可。就好像你們在這公司一樣，「這是基督教公司，愛嘛！幹什麼要有律法」？你有一天有你自己的公司，哪怕你是一人公司，你也會有規定的。你可以規定「我的規定隨時以最新喜好為標準」，昨天的規定，今天我要廢就廢，那一步都不能生活了。有個每日連載的漫畫 “Calvin and Hobbes” ，Calvin是個六歲大的小男孩，他就常說：「我的話就是法律，我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包括我上一句講的話，下一句就把它廢掉」。
各位，人不能沒有法，人不能沒有上帝的法。你覺得沒有法，最好是我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是毛澤東也講過，他是無法無天的，所以他很痛苦。他死前寫了一個詞：「人有病，天知否」？他很痛苦。他應該是最快樂的人，要怎樣就怎樣，要怎麼整人就怎麼整人，要怎麼違反憲法就違反憲法，他自己的意思要怎樣就怎樣。各位，人不能作自己的主，人一定要上帝作主，自己作主到最後就很痛苦。羅素，他要怎麼放縱性就怎麼放縱性，但他在性上並沒有快樂，他太太也沒有快樂，他們最後還是離婚了。他後來有新歡，他也沒有婚姻。沒有婚姻就像歐洲現在很多人同居，同居並不快樂。我們又希望有個固定的性伴侶，就是婚姻原來保證我們有的，尤其是姊妹，因為我們很不安；但我們又覺得固定了又讓我們很妨礙。中國男人就想很多辦法，我們還是要有一個固定的性伴侶，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恐怕不如路上碰到的野花。又要有個規定，又要隨便；隨便帶來的又是暫時的快樂，但長期的痛苦。
我們還是說，耶穌怎麼解決這問題？耶穌先說，「我沒有廢掉律法，律法要把她打死就打死。我建議你，沒有罪的先來打死她」。這話又多了，當然舊約聖經沒有這規定。沒有規定說，沒有罪的人才可以作死刑犯的執行者。以色列人當這個時候，是羅馬人統治，他們已經外族統治幾百年，死刑一定是統治者來執行，不能隨便的，所以這時候應該沒有用石頭打死。可是以前以色列人被自己統治時，我不知道死刑是怎麼執行的，聖經也沒有跟我們講。斷頭台，聖經沒有；砍頭，我不知道，但好像最多的是用石頭打死。
有個回教電影，講一個回教徒女兒信了耶穌，被石頭打死。我覺得用石頭打死非常殘忍，因為那死得太慢，我覺得我也丟不下石頭。一槍把人打死也是死，但最少不要那麼多折磨。一塊塊打，這裡血腫，那裏腦漿流出來，然後開始流血，你想想多可怕。神叫以色列人用石頭打死，然後證人要第一個丟石頭，我想當然不是要我們殘忍，而是要人知道犯罪是很不好的事，用一個相當殘酷的方法，（事實上任何的死刑都是相當殘酷的），讓我們遠離這些事。這種事，即使我們廢了死刑，那痛苦還在，因為我們的良心會控告我們。我相信一個即使不打太太的丈夫，有外遇即使很快樂，但他一想到他太太，他會不安的。相反的，就像羅素，他自己正抱著小三，一想到他太太正在抱著另外一個男人，他會忿怒的。我們人的心對上帝的規定是不能廢掉的，因為神已經把律法的功用刻在我們心裡（羅2:15）。
上帝用這麼可怕的一個方式，只是希望我們不要去犯罪。因此我們大概也不太敢檢舉，因為如果罪名成立，要處死的時候，檢舉的人要第一個丟石頭，我們是丟不下去的；我們很討厭這罪，但丟不下去。這裡耶穌說：「丟」，不過沒有說「看到她犯淫亂的人第一個丟」，而是說「沒有罪的人第一個丟」。各位，如果我檢舉人家犯淫亂或任何罪，死刑要我來執行，我大概也不敢執行，也不敢檢舉。舊約是這樣說，「你聽到有人提倡拜假神，你一定要檢舉。如果他真的有罪，你要第一個丟石頭」。這讓人知道神多麼恨惡罪惡。所以耶穌絲毫沒有說不要打死，耶穌說要打死，他沒有廢掉舊約，只是他講得更嚴厲一點，就是沒有罪的才能先丟。
為什麼說沒有罪的？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沒有罪，也就是沒有一個人有資格檢舉別人。因為就算聖經講的是有別人犯了罪你要檢舉，特別是拜偶像。你說我沒有犯拜偶像的罪，我家沒有媽祖、偶像，但你記得聖經講的，「在一條上跌倒就在眾條上跌倒」，你沒有犯這個罪，犯了另外一個罪，就所有的罪都犯了。理由是什麼？因為上帝是聖潔的，容不得一點罪。律法的矛盾就在這裡。律法是最好的，讓我們知道上帝的絕對聖潔，也對我們要求絕對聖潔，也在這種絕對聖潔下有絕對的喜樂和平安；但我們有罪，我們辦不到，所以我們非常痛苦。
耶穌在這裡，也不過是把這痛苦再表達出來，「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也就是在提醒我們每個人，我們每個人都該被打死，雖然我們沒有犯淫亂罪、拜偶像罪，我們都有罪。我們每個人都沒有力氣拿石頭打死人，因為我們都被打死了。扔第一塊石頭的人必須是沒有罪的，因為有罪他就被打死了，他必須沒有罪，必須是聖潔、善良的。可是矛盾又在這裡，扔第一塊石頭多難哪。你扔了第一塊，別人才可能扔第二、三塊。扔第二、第三塊的不必是見證人，可以是很討厭那人的人，「反正也判刑了，也有人扔第一塊石頭了，我就丟吧」。扔第一塊的最難；最聖潔的人，也最困難，因為你沒有辦法救那個人，也沒有辦法不活出一個很嚴厲、殘酷的方式。
耶穌講的話只是光照我們一件事：上帝的律法是嚴厲的；因為這麼嚴厲，所以我們不要犯。又因為這麼嚴厲，我們實在連執行的資格都沒有；但我們又不能不執行，因為那也是違反了上帝的律法。所以罪的問題，沒有辦法用嚴刑峻法來解決。「律法是使過犯加多的」，不能減少；律法只能叫我們虛偽、欺騙、隱藏，或叫我們外表好，裡面還是不好，或叫我們抱怨。律法是上帝的話，絕對美好，但不能解決問題。耶穌講這話其實並不是只是解套，耶穌講出一個真理：我們人在律法之下好可憐。耶穌講出真理，再怎麼難聽的真理，你願意聽，都有福氣。
婦人的反應：認罪悔改
耶穌站起來，又彎下腰來，丟出一句話，看這句話有什麼反應，太稀奇了。 8：9，「他們聽見這話，就從老到少，一個一個的都出去了，只剩下耶穌一人，還有那婦人仍然站在當中。」注意，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不僅是帶著惡意來的那些文士、法利賽人，就是原來聽耶穌講道的那群人也出去了，大人、小孩通通出去了。他們為什麼出去？聖經也沒有告訴我們。他們可以是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敢拿第一塊石頭丟；當然應該不是在聖殿裡打死她，而是帶出去，但沒有一個人敢，大家都安靜了。
我想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最先出去，連小孩子也出去了。聖靈也真的工作了，包括小孩子。都出去，是難過、是羞愧嗎？可能都是。我想根據耶穌上面講的話，他們是悔改了，他們是認罪，他們覺得自己要面對上帝，他們要求上帝的潔淨，他們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解決罪的問題。其實他們最該做的不是出去，而是問耶穌：「請你告訴我們要怎麼辦」。但他們出去也已經很好，最起碼他們羞愧面對主，羞愧他們的作為。
他們都出去了，剩下耶穌和那婦人。大家出去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少，耶穌一人應該繼續彎著腰畫字，耶穌沒有得意，沒有打落水狗的心，「你們到哪裡去？你們不是有問題嗎？」，婦人就站在那裡。
8：10，「耶穌就直起腰來，對他說：婦人，那些人在哪裡呢？沒有人定你的罪嗎？」「直起腰來」，耶穌第二次站起來。他彎腰，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說像道成了肉身，神子成為卑微的馬槽嬰孩，十字架上的木匠，卑微、沒有佳形美容的神的羔羊。他兩次站起來都像審判官，都像創造宇宙萬物的主宰。
然後耶穌講的話很奇怪，「婦人」，這話也用在馬利亞身上過，「那些人在哪裡呢？」這話有點太白癡，誰不知道那些人都出去了，就算剛才彎腰沒看到也聽到聲音，「那些人在哪裡呢？」，耶穌怎麼會問這麼白癡的一句話？他講的第一句話，「你中間誰沒有罪」，那不是問話，但這句話是問話，「那些人在哪裡呢？」然後又問了一句更白癡的話，「沒有人定你的罪嗎？」你沒聽到沒有一個人發聲音嗎？「沒有一個人根據上帝的話、摩西的律法定你的罪嗎」？事實上罪不是已經定了，只是沒有執行那刑罰而已。
「人在哪裡？怎麼沒有人定你的罪？」耶穌當然不是白癡，但耶穌為什麼問這問題？耶穌問這問題是要那婦人想想，也要我們想想，是要我們在已經走對的路上能夠更堅持對下去。「那些人在哪裡？」「都走了。」「沒有人定你的罪嗎？」「沒有人。」所以耶穌恐怕是在問另外一個問題：「你怎麼還不走？你不是一個無羞恥女人嗎？現在所有本來讓你最羞恥的那些人都走掉了，沒人定你罪了，沒人看到你了」。各位，我們就算犯罪，很羞恥，最後被抓了，但還有一線希望，就是被抓、被審問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在場，沒人看到我的丟臉；就跟亞當夏娃犯罪後躲在樹叢裡一樣。「那些人在哪裡？你為什麼還在這裡？你怎麼沒走」？
8：11，「他說：主啊，沒有。耶穌說：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從此不要再犯罪了！」那婦人回答，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回答，「主啊，沒有」。是她被耶穌的話感動，所以用這稱呼上帝的名稱「主啊」用在耶穌身上嗎？我不知道這婦人進到這裡時心情怎麼樣，我想一開始站在這裡當然是害怕、慌亂、羞恥，然後她應該也慢慢稍微冷靜一點，因為當人問耶穌「你要把她怎麼辦，要把她怎麼辦，你說，你說」的時候，我不知道這婦人從羞恥害怕中是不是又多了一個情緒，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偷偷打開眼睛看一看耶穌，因為這人會決定她的命運，她想認識這人。可能她也很想聽耶穌會說什麼，當耶穌說的不是「打她打死」，或「放了她」，而是「你們當中誰沒有罪，誰就可以第一個拿石頭打她」的時候，她一定看到耶穌了，這些話、作為都讓她稱他是主。我們聽主的話不一定都能明白，但我們聽主的話，求聖靈讓我們都知道這是主在說話，我們要信，要悔改。她的反應是對的，「主啊，沒有」。
如果耶穌說「那些人在哪裡，沒有人定你的罪嗎？」耶穌有一句話沒有說：「那你為什麼還不走？」這裡這女人回「主啊，沒有」，應該也有一句話沒有說，「除了你」。各位請不要搞錯了，當所有人都出去時，還有一個人留下來。我提醒你，耶穌沒有走。我提醒你，耶穌沒有罪，耶穌有資格拿石頭打她。一個人打死她和一百個人打死她都是死。這女人沒有走，所以這女人應該是搞錯了。因為當大家都走，耶穌還在那裡畫字的時候，這女人如果沒有悔改，她一定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也會溜了。但她沒有走，是什麼意思？等死。為什麼等死？認罪，我有罪，我該死。約翰一書說「人認自己的罪，罪就得赦免；人不認自己的罪，罪就留下了」。這是最好的說明，雖然她表達的方式就是站在那裡等候耶穌的處置。不管她等候什麼，她沒有趁機逃走，感謝主。
耶穌說：「我也不定你的罪」。這不能說我們今天可以在教會裡讓人免死，因為死刑的權利神交在國家手裡。但我們的確可以用一個人悔改、接受了福音，而說「你的罪赦了」。但赦罪的恩典不是叫人繼續犯罪的。所以那些在講「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可以拿起第一塊石頭打我」的人，給自己犯罪找藉口，給別人不能處罰他找藉口的人，都忘了耶穌留在那裡，都忘了耶穌能定罪，耶穌也能赦罪。耶穌說「我也不定你的罪」，跟耶穌說「你的病痊癒了」，跟耶穌說「你的罪得赦了」一樣，耶穌等於在說一句話：「我是上帝」，因為只有上帝有這權利，只有上帝能赦罪，只有上帝能定罪，只有上帝能定律法，只有上帝能執行律法。在罪惡的世界，上帝把這些委託給我們這些非常軟弱的包括政府、教會在做這些事，我們更要在做這些事時謙卑，也勇敢，也知道上帝的律法不能廢掉。
也感謝主，在上帝的律法絲毫沒有被廢掉，也就是他代替、代表我們受刑罰，完成律法的時候，我們可以有一個赦罪的平安，而且不犯罪的生命。但我們有這生命不表示我們不要努力。我們還努力，還要求主幫助我們不要再犯罪了。
赦罪的恩典是叫我們不要犯罪的，希伯來書說，「嘗過恩典再犯罪，贖罪祭就沒有了」，這不是說我們不會重犯罪，也不是說第二次犯就死掉、就下地獄，而是說我們不要用上帝的寬大來作自己犯罪的藉口；但也不要因為上帝的嚴厲，就以為回到上帝那裡是不可能的了。
我們低頭禱告。天父，我們謝謝你的恩典，求主與你的教會、與你的兒女都同在。主啊，我們求主幫助我們，讓我們能夠更多認識你，更多敬畏你，更多喜悅你，更多聆聽你，更多被你光照。我們求主恩待我們。謝謝主。奉耶穌的名禱告，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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